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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行

【盾铁】钢铁侠、布鲁克林小子和复仇者联盟大厦大水灾（下）（完）

*盾铁，复联一后，双向暗恋，甜饼文

*oooooc，我快写成小言了简直

“你们已经是成年的抹布了，你们应该学会自己吸水明白吗。”托尼坐在一个塑料矮凳上，绝望的看着抹布平铺在眼前潮湿的地板上。

他已经连续作业快两个小时了，这期间，他上半程是在用一柄不知史蒂夫从哪儿找到的铁锹，不停地将地板上的水往卫生间里赶，因为那里面有个地漏可以下水。他们一人一岗，史蒂夫满屋赶水，而他就站在卫生间门边，从外向里扫。就像无数的内河最终流向大海那样，他就是那个入海口的波塞冬，只不过他手里拿着的并不是三叉戟，而那些积水也不会自己听话的往卫生间里面流。而到了下半程，房间里的水位总算降了下去，铁锹就不管用了。此时史蒂夫又塞给了他小板凳、抹布和水桶，告诉他要用抹布吸上水后再在桶里拧干毛巾。他憋着满脸的不乐意盯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10秒钟之内竟然没能想到什么可以拒绝他的话。

于是目前的情况是，本世纪最杰出的未来科学家，就这么坐在客厅中央擦地板，佩珀见到或许下巴会掉到地上。看在上帝的份上，板凳抹布水桶，还有最开始的那柄铁锹，他真的不知道史蒂夫都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东西。并且他试过了，戴着盔甲手套拧毛巾更难，还不如不戴。很明显，一场水灾将一切都打回了70年代。

而在做着同样工作的那个美国二战传奇先生却似乎乐在其中。

史蒂夫拢共只找到一把小凳子，那还是之前他手工清洗他那辆限量款哈雷时专门从超市买来的，他现在把它给了托尼去坐，于是他自己只能蹲在地上干活。然而这并不会影响我们好队长的工作效率，他本是只挽了个边的裤腿现在已经卷到了膝盖，露出他肌肉发达又线条流畅的小腿。这太难得一见了，看得托尼几乎脸红，要知道史蒂夫保守的就连平日运动都不会穿短裤。

他的两条大长腿一前一后的蹲着，抹布在他手里飞快的擦过地面，几秒的功夫便会吸饱水分，然后他便稍稍支起上半身，转到一边的桶边上再将抹布里的水拧干。他的动作利索又顺畅，今天没抹发胶的金发柔软的随着他的动作而在阳光下晃动着。他不一会儿就能清理干净一片区域，这时，他便会支着自己的膝盖站起身，强壮的手臂像拿起一柄叉子那样提起盛满水的水桶，拎去卫生间倒掉，然后再拿着空桶走回来，继续作业。托尼觉得他的速度简直要比自己快了三倍不止。

两分钟前史蒂夫路过自己去倒水的那次，他已经把T恤的袖子都拉到了肩头，他整个异常强壮的手臂肌肉因此而微微绷起，画面过于刺激。托尼觉得他自己几乎是用力毕生最大的自制力，才堪堪忍住没有兜头一盆水浇在美国队长身上。

他微笑着走过来，看到托尼懒懒散散的蜷在椅子上，问了句累了吧？得到对方一个白眼后笑着弯腰，拎起托尼的那一桶水，帮着一同拿去倒掉。回来的时候，他又把水桶轻轻放在他的脚边，又和他说了一句，累了就休息一下。

托尼扁着嘴巴说不累，然后扭头就对着他的抹布指手画脚，尝试用指尖催动魔法，就像辛德瑞拉的教母那样。于是几米开外便因此传来了爽朗的笑声。托尼搭眼看过去，只见那个金发的男人蹲在地上，光着脚，卷着裤腿和袖子，身边是那些可笑的水桶和抹布。他向自己笑着，就像山野上自由生长的向日葵、就像拥挤的住宅区挂着的被阳光晒得干净剔透的白床单、就像烈日下的冰镇苏打水。他简直就是个精神抖擞的青春大男孩。

青春？托尼因为脑子里出现的这个词而后知后觉的被自己震惊，他觉得可能只有他才会想到把这个词用在90多岁的美国队长身上，不过说真的，史蒂夫昏睡前不过也就20来岁不是吗？他们总得客观一些。但总而言之，长久以来，托尼的问题解决了，好吧，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算长久，因为他真正认识这个人也还不过就几个月的时间。但他意识到了，他确实从挺小的时候就对美国队长存有不当肖想没错，但这一刻他爱着的，只是这个布鲁克林来的傻小子而已。

然后托尼便又一次愣住，不是震惊发现自己爱着史蒂夫，他早料到自己会完完全全爱上史蒂夫。他只不过是由刚刚想到自己从小肖想美国队长这件事联想到，他好像忘了点什么事…

“哦他妈的，我的储藏室——！”

这是过去肥皂剧总有的情节，一次大雨或是大水之后，家里的男主人惊慌的跳起来冲向自己通常位于车库旁边的秘密基地。有人藏了一屋子酒，有人藏了几包香烟，如果是恐怖片的话可能还能是藏了几具尸体，总之就是什么不便于让女主人知道的东西就是了。

托尼一边往地下室跑，一边感慨自己原来不过也就是这个时代的老男人，他的秘密基地毫无新意的就在他的车库边上，——一屋子美国队长漫画和无数市面上的纪念版玩具摆件。即使史蒂夫不是这儿的女主人，也确实不太便于让他知道，但他现在就跟在自己身后着急的一同往下跑，托尼觉得他怕是没法把他拦下了。

他们俩站在门边，当美国队长本人看到那整整一个房间的美国队长周边产品的时候，它们的收集者——钢铁侠先生几乎想把自己嵌进墙里。如果不是因为有些典藏版的海报甚至可以追溯到他出生前，实在太珍贵了，不然他绝不会在史蒂夫面前打开这间房门。但目前的好消息一是史蒂夫没有尴尬的扭头就走，二是这里进水的情况并不算太严重。

托尼窘迫得说不出话，而站在他身边的人也是半天没吭声。这种安静太折磨人，就在托尼打算拨腿就跑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似乎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紧张。楼里已经断电了，地下室的光线很弱，最近的就是他胸口的反应堆。在这蓝色的莹莹亮光下，他看到史蒂夫金色的睫毛正忽闪闪的乱拍着。

察觉到托尼的视线后，他轻咳一声，然后淌着水走进屋。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某一张漫画海报，由于光线所致所以他凑得很近，然后或有所思的‘唔’了一声，指着墙上说，“我其实...应该还没有这么强壮吧？”

“漫画么，当然会突出特点稍微夸张一些。”托尼听到自己迅速的回应道，他其实根本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毕竟和自己儿时最喜欢的漫画人物原型成为朋友之后还被原型发现自己是个收集控的概率实在太小了，他没有任何应急预案。

光线使得托尼并不能分辨史蒂夫此刻是不是在脸红，但他微微低着头，似乎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听说过这些漫画，但我一直没勇气去看，我觉得我一定配不上这里面美国队长的形象。”

“别这么说。”你比漫画里面好十万倍，但我不打算告诉谁，我希望它成为我独享的秘密。托尼张了张嘴，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好在史蒂夫看上去对这一切接受良好，他甚至在屋里转了一圈，露出了一些青年人好奇新鲜事物的神情，并伸出手指头戳了两个玩具的头，这让托尼的心暂时放下了。然后他向外面走来，没有再问任何别的问题，指了指楼上，说他去把水桶和抹布拿下来清扫。一切都很顺畅，只是擦身而过的时候托尼在他脸上看到了两坨可爱的红晕。

有没有那一万分之一的可能，他最喜欢的漫画角色原型也喜欢他？托尼双手背在腰后转过身，看着那人匆匆跑上透明楼梯的背影，暗自想着这个问题。

他扬起脑袋，抓紧欣赏了史蒂夫跑上楼梯这几秒里的裤下风光。

等到把残局完全收拾干净，时间又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夕阳从落地窗斜进来。地板间的缝隙由于木板涨开而微微翘起，托尼打趣的说这简直就像曼哈顿好多酒馆故意做旧的地板一样。史蒂夫点了点头，他仍光着脚，卷着裤腿，白皙的小腿上有一层绒绒的金色短毛，这种毛量在男性中并不算特别茂盛的那一类，这或许是他天生的，而和什么超级士兵基因链没什么关系。他垫着脚，在地板上轻巧的蹦了蹦，那样子甚至可以说还像个学生。

“你看，这里有水冒出来。”他低着头指着自己脚边说，发梢垂下来几根到了鼻梁上，显得随意又居家，“你说的没错，我们那会儿好多俱乐部的地板都是这样，穿着皮鞋在上面走都会觉得硌脚。”他一边说，一边又蹦了两下，然后就这么甩着仰起头。已经是傍晚了，可他的笑容让这儿就像是太阳刚刚升起。

“俱乐部？皮鞋？”钢铁侠高高的扬起一侧的眉毛，戏谑的看了看他，递来一杯水。

史蒂夫接过去，同时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尖，“队上总会一块儿去，大家都穿军装，所以是皮鞋。”他说完之后觉得这种解释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上帝。”托尼很用力的吸一口气，眼睛瞪得圆圆的，“全制服，那画面得多刺激。”

美国队长微微嘟起嘴，“有什么刺激的，所有士兵都穿成一个样，就像一排萝卜。”

“哦天呐天呐，快别说了，我不行了。”托尼用一只手捂住胸口，夸张的仰起脖子来叹息道。史蒂夫再一次让他逗得笑出声。

“真的。”他笑吟吟的打开话匣，“姑娘们或许觉得自己在菜市场？”

“那你一定是最新鲜的那颗了吧，嗯？”

“或许吧。”史蒂夫耸了耸肩，“但当我还是芽菜的时候我可没觉得自己很新鲜。”

“那是她们没眼光。”托尼微笑着摆摆手。史蒂夫有些恍惚，他觉得这一句明显安慰人的话却被托尼那双漂亮的眼睛渲染得无比真诚。

“不能怪她们不是吗，毕竟我那会儿确实才——”他伸出一只手在自己胸口下巴那比划了两下，“这么高？”然后他又左右在宽幅上比划了两下，“这么瘦？”

“好了大兵，停下，你比划的是笨笨。”托尼走过去，收走他喝完水后的玻璃杯，并用手背打在他壮实的手臂上，“所以地板，你有什么后续的修缮意见吗？看起来你似乎更熟悉这种情况。”

史蒂夫双手放在腰上，环视了一下整间屋子，“如果是我的话，或许我会等它完全晾干再说，因为木地板有延展性，它们干了之后或许还能缩回去，虽然不会完全恢复原样，但也不耽误使用。但我猜如果是你的话，明天这里是不是就会铺上新地板了？”

托尼转了转眼睛，没有否认这个。史蒂夫在这没人说话的空当里又低下头盯着地板颠了两下脚，木板下面无法清理的积水由于他的动作而发出些‘噗叽噗叽’的声音，他可真喜欢这样。

托尼猜，或许史蒂夫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嘴角此刻是微微扬着的，他也一定不知道这种状态的他才是最最新鲜可口的萝卜。

“那就这样吧。”他说。

“嗯？”史蒂夫在听到托尼的话后有点傻傻的抬起头。

托尼摊开手示意了一下地板，“就这样吧，听你的，咱们这儿以后就走40年代俱乐部风。况且我可是撅着屁股擦了一下午，直接扔了都对不起我的腰。”

“真的吗？”史蒂夫眨么着他水灵灵的蓝眼睛看向自己，他看上去异常开心，为这些被留下来的真的被做旧了的地板。这让托尼有种自己是圣诞老人的成就感。

“真、真的。”于是，他没能控制好自己的舌头，在那蓝色冲击下到底还是结巴了一声。

有没有那一千分之一的可能，史蒂夫·罗杰斯，在意的不是地板，而是和他一起擦过地板的自己？他又在想。

最后在日落前，史蒂夫妥协了关于托尼汉堡王的外卖提议。可乐芝士牛肉囤积在胃里之后，天色也完全暗下来，托尼瘫在沙发里一动都不想动了。

“不回屋休息吗？”史蒂夫坐在他旁边，看他一脸疲态不忍问道。

“现在断电，这儿是1层，我的房间在37层，罗杰斯上尉。”他回避掉了自己可以召唤盔甲来送他上楼这个选项，装聋作哑，好在史蒂夫似乎也没想到，一下午过于单纯的体力劳动已经让他们没有力气想什么别的了。

“哦。”

“你为什么不回屋？我以为爬楼梯对你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只有你这儿是亮的。”史蒂夫指了指反应堆。

“好吧，看来你只能靠我了。”他一边说一边在沙发里骄傲的挺起胸口，“但我怎么不知道美国队长还怕黑？”

他轻轻笑笑，“除了是美国队长以外，我还是个普通的史蒂夫·罗杰斯。”

“所以是史蒂夫·罗杰斯怕黑吗？”

“是不喜欢。”他停顿了一下，没肯定也没否定，“七十年对我来说并不是一觉醒来的感觉，我知道自己在黑暗里待了很长很长时间，”

托尼没能说出话来，他顿了顿，然后决定往史蒂夫的方向挪去。他们肩膀靠着肩膀，膝盖靠着膝盖，像寒冷冬日里的小女孩靠近小火柴。然而令人振奋的是，史蒂夫也正在向他靠近，接受着火柴的温暖。与此同时，他微微低头看着托尼的胸口，若不是托尼知道他在看反应堆，那着迷的样子简直像个色情狂。

他伸出手指了指那里，指尖小心的徘徊在光亮的外围，“这个会疼吗？”

托尼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什么，于是耸耸肩，“刚开始总会有一点儿，毕竟我得拆掉两根肋骨才能把底座装进去，然后——”

“行了行了，别再说下去了。”史蒂夫的表情很难看，像吃了酸柠檬皱到一块儿。

托尼让他这幅活泼的神情弄得笑出声，他的后脑勺顶在沙发背上，整个人陷在垫子里面，“所以你不怕黑，而是怕疼？”

“那个洞在你身上，所以我才觉得疼。”他脱口而出的说道，然后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又胡乱的补充，“呃你知道我是超级人类，我的忍痛力是你的四倍，所以如果在我身上不会那么疼的，所以在你身上我才会觉得疼...呃，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托尼一双大眼睛盯着他。抛去这一番解释完全没什么逻辑不谈，他想说不，你没有什么强于常人的忍痛能力，我从小就研究你，把你从北冰洋捞出来之后我还拿到了你一管血来研究你，你只不过是愈合的比普通人快一些而已。你从来都是承受着和普通人同样的痛苦，别人却觉得那是你应该的。

但他没能说得出口，因为他看到他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红起了脸，不敢看他。

所以，有没有那一百分之一的可能，这个说自己不怕疼的布鲁克林男孩，只是为了自己才说这个谎？

他决定赌一把。

“你的手起水泡了吗？”钢铁侠忽然问，然后他举起自己的手。他的手指向后弯曲，袒露出他的指根，反应堆的蓝光下看不清晰，但能隐约看到几个光线在不正常肿胀上面的反光。

“这么严重吗？”史蒂夫的视线立刻跟了过来，他其实不用贴的很近便能看清楚，但他还是拉过他的手和胳膊，偏着头，借着窗外的月光仔细看了看。然后微微张开嘴巴，在他的指根上吹了吹。

那皱着眉头又认真的一幅模样，仿佛自己的手是什么棘手的数学题，让托尼泛在心底的波澜几乎呼之欲出。

“我不应该让你拧那么多毛巾，我为什么会忘记给你戴个手套。”他相当自责的说，这几个水泡弄得就像是天塌下来了。

“上帝，”托尼低沉的笑起来，他的动作让他的身子又向后缩了缩，但史蒂夫抓着他的手没有放开，于是一时间他们就像在做什么拉锯赛，“史蒂夫，别让我喜欢上你，那样的话事情会变得很麻烦。”他足够暧昧的说，做好了得到对方一个嗤笑的准备，然而他听到的却是一个问题。

“定义麻烦？”

于是他只好歪了歪头，接着说下去，“我喜欢上你，然后你差不多会因此喜欢上我。然后我们在一起，约会做爱，这些都会很棒，然后你就会发现我的劣根性，新一轮的。当然，我还有很多小秘密。然后我们会吵架，分手，谁都不爱待见谁，然后复仇者因为我们解散。不够麻烦吗？”

史蒂夫抿起嘴来，他大概停了得有二十秒的时间，这期间他没有放开托尼的手，终于在几次深呼吸之后，他似乎才下定了决心，说，“抱歉我后面的没听清，但我有个关于前面一句的问题，你能解答吗？”

“什么？”

“我已经喜欢上你了，这是因为你已经在喜欢我了的缘故吗？”

他赌对了。

托尼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场大水的缘故，它为这个新时代人们过于急躁的情绪状态摁下了暂停键，一切都回到了慢调的老时候。他的脑子里不再鼓噪着AC/DC，而是响起了舒缓浪漫的爵士。他第一次尝试去体会狂喜时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去品味自己当下像是被蜂蜜包裹的心情。他竟然没有猴急的像个现代人那样扑吻上去，再扒光对方的衣服，而是在对方炙热相握的力道里动了动手指，用指肚摩挲在对方的手背上。

“是什么时候的事，告诉我，史蒂夫，讲给我听。”他听见自己完全没皮没脸的追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的我？”

史蒂夫宠爱的看着他，“很难说，有可能是从你在战场上醒过来问我有没有给你做人工呼吸那时起，也有可能是从现在起，也有可能是从每一天清晨看到你的第一眼起。”

“清晨？”托尼调笑道，“你指的是你的清晨还是我的清晨？它们好像有大概六个小时的时差。”

“我不知道，但光只会跟着清晨一同到来，而我的世界里只有你这儿是亮的。”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我指的不仅仅是反应堆。”

是你。他没有把这两个字说出声，但托尼觉得自己已经听到了。

所以他真的幸运的中了那万分之一、千分之一和百分之一，它们凑在一块，居然完成了最后等于百分之百的运算。

他不动声色的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你在俱乐部里也是这么对女孩子的吗？你这些情话让我嫉妒她们了。”

“我可以说不是吗？”

“你觉得我会信？”他的鼻尖几乎可以碰到史蒂夫的下巴。

“信不信由你，但我在俱乐部里一次舞都没跳成过，这是事实。”

“听上去你错过了很多。”他顿了顿，“所以我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你也真的没给我做人工呼吸？”

“没有，我错过了，并因此遗憾到现在。”